第(2/3)页 毫无缘由,毫无道理,没有什么多余的过程,没有任何意义。 染病,死去,然后尸体被当做垃圾一样随处丢去。 这是生命的意义吗? 不是,但瘟疫带来的仅仅是死亡,令人恐惧的死亡。 “这次的游戏,最恐怖的敌人应该是鼠疫的。” 白羊动了动双腿,发现小腿还在颤抖,他用力地握了握膝盖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 提亚马特给予他的祝福让他不用被死亡裹胁,但他在每次感受到祝福的强大时,脑海中总会闪过那个有着弯曲龙角的蛇瞳女人,那个视万灵如孩子的母亲。 如果她看到面前这幅场景,她会怎么样呢? 白羊刻意地绕开了那些尸体,握着匕首来到了医院的围墙,地上到处都是黄褐色的液体,成群的老鼠到处乱窜,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建筑到底是医院还是墓地。 抬头看着三米多高的围墙,白羊双腿一蹬,匕首狠狠插进墙壁之中,左手拽着墙头一个翻身跳了上去。 半蹲在墙头,白羊看向医院内,依旧是随处可见的尸体,只不过被裹在了各种破衣烂布堆在了角落,远处一条被刻意清理出来的道路,通向医院内部。 “百目的人会在哪里?他们会侦查医院外吗?” 白羊随即放弃了这个疑惑,空气中的病毒,地上窜动的老鼠,以及那些肉眼看不到的跳蚤,都是最好的防御。 “他们自己就不担心感染吗?” 白羊翻下墙,向着医院大门走去。 此时的他终于理解死亡之神曾经评价他的毫无意义。 任何死亡需要被冠以意义之名,无论是自然死亡还是意外死亡,哪怕是谋杀致死,都需要披上意义的包装。 而这些感染瘟疫死去的人们毫无意义。 好在白羊共情能力并不强,他只是感觉不适,这里每一具尸体都仿佛在嘲笑他杀害马凯的手法像个笑话。 精心的谋划,残忍的虐待,细腻的痛苦,这一切在黑死病面前如同儿戏。 白羊的眸子泛起了微弱的红光,对死亡的恐惧渐渐平淡,而多出来的是一股莫名的愤怒,白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,但他现在莫名其妙恨上这场瘟疫了。 刘海搔弄着他的眼睛,他伸手将头发向后拢去,恶臭污浊的空气让他感到烦躁,他用力地推开门,走进了医院内部。 昏黄的灯光依稀能看到坐在大厅边沿的护士,破败的长桌如同堡垒般将她围住,白羊只能看到她那双无神的双眼。 白羊走到了护士面前,女人毫无反应,他轻声问道:“有没有三个行为举止奇怪的人过来,他们穿着防护服,带着面罩。” 护士的头颅缓缓上扬,将那双无神的眼睛对着白羊。 “在二层。” 护士的回答十分简短,说完后便像是一具设定好的木偶,将头放下,恢复原来的样子。 “还有其他向他们一样奇怪的人吗?” 护士的头再次扬起,“不知道。” 白羊离开了登记处,简短的问答给白羊一种在和一块没有灵魂的肉打交道的感觉。 白羊向着深处走去,左右都是无门的病房,走廊两边躺着许多人,有的还在低声呻吟,有的已经一动不动,不知是睡去还是死去。 吱呀的声音从脚下传来,白羊踩着看起来随时都会断裂的台阶来到了二层,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深处的鸟嘴医生。 对方也注意到了他。 白羊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,不算太远的距离足以让对方看清他的脸。 “边缘化失效,就证明淮歌他们就在附近。”白羊心里想着,死死盯着对方的手,如果他打算推门,白羊有信心用弩箭射杀对方。 猩红的弓弩出现在他手中,左手上弦,右手微微抬起,对方却毫无动作,尖锐的鸟嘴对着他的方向一动不动。 让白羊意外的是,对方并没有推开身旁的门去通风报信,而是直直地向他迎面走来。 “白羊,认识一下,我是宋晖。”对方伸出了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,白羊却没有伸手。 他还没有对敌人讲礼貌的大度性格,宋晖也不恼,将手放下后上下打量着白羊,“你竟然不用任何防护,是有对疾病的抗性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