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衡说完红光满面,神采奕奕,还冲钱老大看了看,嘴角上挑,火药味十足。 刑部尚书刘庆也是慷慨激昂的朗声说道:“李衡大人的风采让我神往,我虽然没上过战场,也拿不起多少斤重的刀枪剑戟,但哪天前线缺人,我愿往,以身殉国,万死不辞。” 钱老大对刘庆的话充耳不闻,冷笑连连,心里感到恶寒,以身殉国,就你刘庆也配?好听话谁都会说,谁不知道形式再恶劣也轮不到尚书上战场,所以就敞开了说,话要多漂亮有多漂亮,趋炎附势也不是这个法,怎么?现在军方地位上去了,就马上热脸往人家屁股上贴?不就是我去年没答应你的事嘛,这就急着报复了?谁不知道你刘庆的德行? 同样,李衡对刘庆也无好感,可既然刘庆出来帮腔,自己也不好甩脸子,煞了人家面子,李衡对刘庆拱了拱手,称赞的说了句:“刘大人高义。” 刘庆欠身,恭恭敬敬的回礼,就差没起身去给李衡磕头来个谢主隆恩了。 蒋文成与李子方做了多年的邻居,私底下多有亲近,促膝长谈是常事,李子方是出了名的不争,对督察院明里暗里嚣张跋扈的行径一贯保持容忍的态度,因此这位直接对天子负责的蒋大人对李子方处处帮衬,对邻居下面的几个刺头毫不手软。 “钱大人,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说得好,可还有句话叫忧国忧民忧社稷不知道你可知晓?”蒋文成直视着钱老大说道。 “当然知晓。”钱老大闭眼答道。老神在在,一副问心无愧的架势。 “官居高位却尸位素餐,上不匡主,下不益民,毫无政绩建树,一味的敛财,中饱私囊,钱老大你不羞愧吗?”蒋文成义愤填膺的说道,大义凛然, 自己堂堂正一品的督察史还怕你个正二品的户部尚书?敢这么和我说话。 “那你呢?”钱老大依然闭着眼睛嗤之以鼻的反问道。不问蒋文成有没有证据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自己掌管天下赋税,拿着国库的钥匙,眼红的人多了去了,少一个不少,多一个不多。 “我………”蒋文成被噎住了,自己所处职位尴尬,总不能说自己这么多年让多少人掉了官帽子吧,而且督察院大多数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。安插暗桩卧底派遣这种不光彩的勾当不能拿到台面上说。 若要是蒋文成说自己的职责就是监察百官,不管其他,又与刚才的忧国忧民忧社稷的说法相悖。事实上,在坐的各位真没几个有像样的功绩。 说到底,太平了十几年。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,莫说这些文官,就是武将也少有战功傍身。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? 不独亲其亲,不独子其子,老有所终,壮有所用,幼有所长,矜、寡、孤、独、废疾者皆有所养,男有分,女有归。货恶其弃于地也,不必藏于己;力恶其不出于身也,不必为己。是故谋闭而不兴,盗窃乱贼而不作,故外户而不闭,是谓大同,宣平几乎达到了这样的理想时代, 当有一天,武将无战功,文臣无政绩,一定是天下太平时。 若有一天,都尉成王侯,侍郎当丞相,一定是山河破碎时。 督察院向来是穿一条裤子,杨瑞看到上司被钱老大侮辱,当然要出头。“钱老大,这拿上了金钥匙就是不一样了,腰板子挺直啊,吃的膘肥体壮呢。现在打仗了,各路大军的饷银可准备好了?可得抓紧啊,本官看着呢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