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-《女主决定抢救一下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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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喬的徒弟们做过不少灭门的事,渐渐有了经验,很多时候也不会自己亲手去杀——对付普通老百姓,随便的锻体练气境就够了。
    他们这些开光金丹境的,冒然出手,说不定还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    当师父告诉他们目标是乔家小姐,他们就将乔松亭调查了一番,然后找了四个散修和三个年轻的门中弟子一同动手,假装成魔修杀人,还在前院里用萧家人的尸体摆了一个法阵。
    那法阵也是有讲究的,若是旁的修士来查看,将之记下回给门中前辈,便知道那是一种炼血阵法。
    魔物们通常不吃凡人,然而经过法阵炼化,这些人的血就可以喂养魔物,只是这些消耗品们必须得是关系很近的血亲,而且需得身体健康。
    萧家人恰好符合这要求。
    至于萧家的那个养子,就被一个散修丢在柴房里烧死了。
    王喬并不确定萧天炀是谁,可能是那个养子,也可能是萧家的仆人——许多仆人年幼时被卖,记不清自己来历,后来再用主家姓氏也不奇怪。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萧天炀随口答道。
    王喬正要再说话,红衣青年的身影猛然一闪,已再次出现在他面前,长矛缠绕着烈焰与雷光,势如狂风疾雨般扫来。
    王喬只接了一招就心里叫苦。
    论理说,萧天炀肯定没有渡劫境修为,所以这场战斗,自己不该感到如此吃力。
    偏偏他就是被卷入那疯狂凶猛的攻势内,从头到尾被压着打不说,灵力还没法正常调动!
    浊气和灵力!
    迟了一刻,王喬惊恐地意识到,对方的力量似乎在这两种形态间不断转化。
    那种转化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频率,导致自己体内那些完全由浊气修成的灵力,处于一种不太稳定的失控状态。
    一会儿想要吞噬那些纯净的灵力,一会儿又发觉那些灵力其实是同源的,在躁动与平息之间快速变化。
    这种变化次数多得难以想象。
    他体内的灵力很快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混乱状态。
    “啊!”
    血红的长刃贯胸而过。
    那矛刃撕开了护体灵力扎入血肉,烧灼感源源不断扩散,外来的灵力在四肢百骸间蔓延着。
    萧天炀反手向下一扎,想将王喬被洞穿的身体掼倒在地。
    后者面上还维持着痛苦之色,低垂的双目里却是精光一闪,手边接着爆开一蓬巨大的金光。
    两人不过一臂之遥,萧天炀还在进一步破坏他的肉身,此时也闪躲不及,被那一团金色的光焰吞没。
    王喬后退几步,才要掏出丹药疗伤,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。
    ——他现在的“身体”并非血肉之躯,已经是元神了。
    方才那短短的一瞬间,在鹭山府神器威光的攻势下,萧天炀硬是顶着那股力量,完成了对他身体的破坏。
    那一团灿烂的金色光焰渐渐黯淡,四散的焰火落在焦黑的土地上,映出凄冷的幽光。
    王喬心中冷笑。
    他体内的灵力失控,接招困难,引动神器却不难,刚才那一击,他几乎耗尽了仅存的力量。
    化神境修士用威光发出的全力一击,足以完全毁掉另一个化神境修士的肉身,并且重创其元神。
    重创到什么程度呢——
    随便来个元婴境都可以将其杀死。
    此时,鹭山府的修士们也陆陆续续赶来了。
    他们交战的灵压波动太大,掌教的徒弟们以及几位长老悉数出现。
    王喬本想招呼他们快上,却是忽然愣住了。
    所有人都面露震惊。
    ——半空中有一团不断鼓动的黑雾,雾气中散落着模糊的血肉,以及一些细碎的金色光丝。
    它们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,迅速向中间合拢,眨眼间就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人体。
    “浊神化骨?!”
    王喬不可思议的喃喃道。
    那被打碎的元神、被毁去的肉身,都化作浊气,在一瞬间重塑!
    唯有对浊气掌控臻至化境的魔修,才能修成这般境界,据说整个北域,除了舜华仙尊之外,能达成浊神化骨的屈指可数。
    居然在这只有一百多岁的年轻人身上出现了?!
    王喬正想逃跑,重阳横飞而来,将他的元神钉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    萧天炀悬浮在空中,修长精瘦的身躯裸露了片刻,才又给自己披了件外袍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特别生气?特别嫉妒?特别憎恨我这种人?我只用几个月时间,就能领悟你一百年都无法参透的力量。”
    他凑近过去,一手攥住了王喬受损的元神。
    “我只是去魔域逛了一圈,就这么学会了。”
    那张英俊森丽的脸庞上,浮现出扭曲的笑容。
    “你看,王喬,你这个废物,你再如何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变强,也比不上老子灵机一动的收获更多。”
    说完之后,美貌的青年愉悦地大笑起来,“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    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癫狂,笑着笑着眼中又流出了泪水。
    “怎会这样呢,你这废物,竟然也能夺走我的一切,让我从十二岁那年痛苦至今——”
    他的双颊不断有泪水滚落,“阿娘,我该怎样让他死得更痛苦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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