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夜凉如水。 晋楚言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修习剑术,招式凌乱不得章法,不像是练习倒像是泄愤。 他不能停,一停下来就会想起榆之然那抹微笑的弧度,连带着扩散到那一截雪白的脖颈。 绵长的呼吸,被触碰的温度,这些都会让晋楚言生出一股无法言说的急躁。 他住的院子是最偏的,就算他把这里炸了也不会有人知道。 “臭小子,心不静练什么剑?” 半空中传来一道老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,打断了晋楚言乱砍乱杀的招式。 “爹?” 须臾间一位老者出现,坐在石墩上,手里的酒葫芦从未离开过手,刚坐下就喝了一大口。 赤丰喝得脸颊都红了一片,醉醺醺地咂嘴: “说吧,你这小子还能烦成这样?是有喜欢的姑娘了?” 晋楚言灵力不足只能练习招式,很多剑术都是跟赤丰学的。 不过赤丰并不是晋楚言的亲生父亲,而是半路随便认的。 真是随便认的。 两年前晋楚言下山捡到喝得酩酊大醉的赤丰,本想撒手不管的,但是后来还是喂了他两口水。 于是这人就缠上了晋楚言,天天神神叨叨说要让他当自己儿子。 这一来二去的,晋楚言竟然真能神态自若地喊他一声爹了。 “没有,”晋楚言收了剑,坐在赤丰身前,“爹你又跑哪儿去了?” “什么乱跑?”他不服气地瞟他,“老子是有正事要办。” 他口中的正事,晋楚言不清楚是什么,总之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。 赤丰看着身量比上个月又高了些的晋楚言,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: “送你了。” 晋楚言接过来,是一个小玉坠。 “这是什么?” “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。” 他怅然地喝了口酒,眼神里好像都是对从前的一些留恋追忆,是晋楚言很少见过的悲伤。 “对了,让你考虑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?”赤丰收起那副神态,又不正经起来,“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回家让我彻底享福?” 晋楚言不知道赤丰真正的来历,总之应该是什么有点名气家产的老人。 总嚷嚷着让他回去继位。 第(1/3)页